第二十五章紫煙離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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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夜，寒風凜凜。
男子約莫三十許，一襲白衣勝雪，清塵脫俗。
目光凝視著蘇千，那俊朗的臉上卻是帶著一抹濃重，似乎漫天的飛雪也隨之停滯了下來。
“師兄，好久不見。”蘇千拱手笑道。
“師弟，你還是跑出來了。”
“師兄應該知道，這是早晚的事。”
“師父，自有他的道理。”李白說道。
“至少，這是我自己的路。”蘇千說道。
“但這很難，很難。”
“我知道，至少現在我還是我，至少我還有希望。”
聞言李白嘆了口氣，那繃著的臉也是緩緩松弛，輕笑道。
“不錯，你還是你，否則也不會有這般決定。”
“不過你身旁這位，倒是讓我覺得有些詫異。”
徐清塵連忙拱手道。“哦，忘了介紹了，在下徐清塵，見過劍仙前輩。”
“如此年紀便有如此修為，莫不成是中州徐家之人？”
徐清塵苦笑道。“呵呵，前輩倒是太過擡舉我了，我雖然姓徐，但並非是徐家的徐。”
李白聞言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，只是這一眼卻是讓的徐清塵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。
李白突然轉首看向蘇千，輕笑道。
“嘖嘖，師弟，這似乎是竹葉青的味道。”
“哈哈，師兄的鼻子依舊是這麽靈。”
.......
山洞之中，篝火旁，蘇千手中拿著兩條串著野兔的木枝。
“師兄，你收徒了？”
聞言李白眉頭輕佻，詫異道“哦？此話從何說起？”
“中州的武諤不是嘛？”
“武諤？嗯...似乎是有這麽一個人。不過只是萍水相逢而已，見其資質不錯，便是指點了一二，怎麽師弟見過他？”
“這倒沒有，他給我寄了一封信。”
看著蘇千遞來的書信，李白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呵呵，這種事你不必理會，不過你這信是從何而來？”
“武諤是托萬金商會送的信，剛好我當時是萬金商會的一個雜役。”
李白聞言不覺詫異的看了徐清塵一眼，倒也沒多說什麽，接過蘇千遞來的烤兔。
還未動口，卻見其劍眉輕揚，輕笑道。
“怎麽，幾位既然來了，何不進來不來一敘。我這裏可是有大唐的宮廷佳釀竹葉青，在你們陰界可是喝不到的。”
“李白，果然是你！”
兩名陰將的站在洞口處，臉色很是凝重。
“唉，當年你二人追我，現在又來追我師弟，這倒是有些意思。不過這些年來，你二人還是沒有一點長進！”
“李白，你莫要得意忘形！”
聞言李白笑著搖了搖頭，說道。“我說的難道有錯嘛？是吧，鬼煞。”
李白話語方落只見，二人身前竟是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人影。
“哈哈，沒想到多年未見，你還是這般狂妄，不過你倒也有這個資本。”
“多謝誇獎。”李白灑然一笑，杯中清酒一飲而盡。
“一次派出三名陰將，看來我這師弟，倒真是的個不世之才啊。”
“當年若非我等疏忽，你何以活到現在。”黑甲冷聲道。
“這倒也是，不過你們敢嘛？這裏是凡界，你們是陰界，頻繁的涉足，想來即便不會被上界知曉，恐怕也會遭凡界驅逐。”
“你覺得凡界有這個能力嘛？”白甲冷聲道。
“凡界雖然是三界之中最弱的一界，但卻是根基所在，你覺得呢？”李白輕笑道。
“我承認，有你在此，今天我們帶不走他，但我不相信你會一直在他身邊。而且他的聲名與那柄劍的消息早已傳了出去，我就不信凡界的人不會動心。”為首的鬼煞說道。
“這倒是不用你們提醒，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，他對你們沒有絲毫的用處，反而若是傷了他，你們的下場會非常的淒慘。”
“你是說鬼谷子？”
李白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哼，你別在開玩笑了，這小子不是早就被逐出鬼谷了嘛。”
李白搖了搖頭。“我能說的就這麽多，你們若是想打，我隨時奉陪！”
.......
許是之前馬不停蹄的趕路，蘇千二人早已是身心俱疲，喝了點酒水之後，也是相繼睡了下去。
李白站在山巔前，望著漫天的飛雪，目光有些惆悵。
還有二十七年，雖說對於普通人來說也算是一段漫長的歲月，但對於修行者來說，不過是白駒過隙，轉瞬即逝。
而他卻是要追上自己，這又談何容易。
當日少年的豪言壯語，雖然有些可笑，即便到了現在，他還是不敢相信這個目標蘇千會達成，不過他卻很尊重蘇千的決定，如果換做是他，他或許也會這樣。
修行修行，修的不過是長生，不過是對於命運的一種把控。
而這時只見一道寒芒，突然飛射而來，直指李白後心，速度快到肉眼難以捕捉。
“怎麽，你就是這麽迎接老朋友的。”
李白雙指夾著那掠來的劍刃，輕笑道。
“死酒鬼！放開我！”
李白灑然一笑，屈指輕彈，便是將長劍置之一旁。
“我說，不就是當年拿你串了幾只烤魚嘛，出手用的著這般狠辣嘛！別忘了，當年為你重鑄也有我的一份。”
李白隨後又道。“不過倒也是，殺了我，或許是幫我師弟的最好的辦法。”
紫衣女子冷聲道。“哼！死酒鬼，我的確是想殺你，但你憑什麽說我是為了幫那個滿口大話的小子！”
“呵呵，若非如此，你為何還留在他的身邊，又為何屢次出手幫他。”
“幫他？這只是將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而已，我不想欠他什麽。至於我為何會留在他的身邊，是因為我想殺你。”紫煙冷聲道。
“或許吧，只是你一直在他的身邊，會給他招惹到不少麻煩。”李白苦笑著搖了搖頭，說道。
“大唐的事情早就傳了出去，為此，甚至是中州都來了不少人，為的便是你。你應該知道，能夠自我修煉的劍靈比起仙器也差不了幾分。”
“我知道你沒有認他為主，你隨我走吧。”
“哼，憑什麽？”
李白沒有說話，目光轉向了那道漸漸清晰的身影之上。
“紫煙，你隨師兄去吧，對於你，我確實沒那個資格。”
“砰！”
蘇千話語方落，整個人如受重擊，身形倒飛而去撞到巨石之上，口中的鮮血絲絲溢出。
“就憑你這個臭小子，也敢命令我！”
紫煙冷聲道。
蘇千站起身子，苦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你誤會了，跟在我身邊，只會埋沒了你，而我也保不住你。”
“你真的要我走？”
蘇千點了點頭。
只見紫煙臉色很是難看，一道劍芒頓時朝著蘇千掠去。
沒有絲毫的留手，似乎就是要取走蘇千的性命那般，即便是那一旁的李白也是楞了一下。
而蘇千卻是沒有絲毫要躲的意思，臉上依舊掛著微笑，那道劍芒之中蘊含的力量足以將他殺死，但他卻不相信紫煙會真的殺死自己。
只是那道劍芒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駐，然而這一刻李白也是反應了過來，只不過紫煙本就與蘇千很近，那道劍影也是即將劈到蘇千身上，雖然其中大半的力量被李白化去，但依舊讓的蘇千重傷。
而紫煙也是消失不見。
“可惡！”
“師兄，不要追了，我沒事，況且這本就是我欠她的。”
服下了幾枚丹藥，蘇千長嘆道。
“我覺得當年的事，真是一個笑話。”
“怎麽，你後悔了。”
“沒有出一招，甚至連氣息都未曾透露絲毫，僅僅是幾句話，就將那三名陰將震退。”
“若是給你充足的時間，你也能辦的到，甚至比我還要強。”李白說道。
蘇千苦笑著搖了搖頭。“或許吧，只是可惜，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。”
“你跟我走吧，我可以幫你。”
“幫我？你覺得他會答應嘛？我知道，你之前為了我，應該做了不少事，雖然他一直沒有出現，但這已經是有些過了。況且我早已不是鬼谷弟子。”
聞言李白搖了搖頭，嘆聲道。
“你是我帶進來的，我又怎能放任你不管不問。至於師父，我會與他解釋清楚的。”
“師兄的好意，師弟心領了，只是我想靠自己的力量試一試。”
“但這很難，很難。”李白蹙眉道。
“至少我還有希望，不是嘛？”
看著那堅定的目光，李白不覺有些詫異道。
“師弟似乎早已有所打算。”
蘇千點了頭，笑道。
“算是吧。”
“可否告之於為兄？”
“呵呵，我覺得師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，畢竟我們還是對手，還是說師兄怕了？”
聞言李白看著那一臉笑意的蘇千，苦笑著搖了搖頭。
他自然知道蘇千話語中的意思，不管蘇千的打算到底是什麽，但絕對不可能是簡簡單單就能完成的，就像此刻蘇千臉上的笑容，顯得那麽刻意。
只是他攔不住，他也沒有資格去攔，那是對於生命的渴望，對於未來的憧憬。
擡首望著那雪後的晴空，一聲長嘆悄然落下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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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約莫三十許，一襲白衣勝雪，清塵脫俗。
目光凝視著蘇千，那俊朗的臉上卻是帶著一抹濃重，似乎漫天的飛雪也隨之停滯了下來。
“師兄，好久不見。”蘇千拱手笑道。
“師弟，你還是跑出來了。”
“師兄應該知道，這是早晚的事。”
“師父，自有他的道理。”李白說道。
“至少，這是我自己的路。”蘇千說道。
“但這很難，很難。”
“我知道，至少現在我還是我，至少我還有希望。”
聞言李白嘆了口氣，那繃著的臉也是緩緩松弛，輕笑道。
“不錯，你還是你，否則也不會有這般決定。”
“不過你身旁這位，倒是讓我覺得有些詫異。”
徐清塵連忙拱手道。“哦，忘了介紹了，在下徐清塵，見過劍仙前輩。”
“如此年紀便有如此修為，莫不成是中州徐家之人？”
徐清塵苦笑道。“呵呵，前輩倒是太過擡舉我了，我雖然姓徐，但並非是徐家的徐。”
李白聞言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，只是這一眼卻是讓的徐清塵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。
李白突然轉首看向蘇千，輕笑道。
“嘖嘖，師弟，這似乎是竹葉青的味道。”
“哈哈，師兄的鼻子依舊是這麽靈。”
.......
山洞之中，篝火旁，蘇千手中拿著兩條串著野兔的木枝。
“師兄，你收徒了？”
聞言李白眉頭輕佻，詫異道“哦？此話從何說起？”
“中州的武諤不是嘛？”
“武諤？嗯...似乎是有這麽一個人。不過只是萍水相逢而已，見其資質不錯，便是指點了一二，怎麽師弟見過他？”
“這倒沒有，他給我寄了一封信。”
看著蘇千遞來的書信，李白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呵呵，這種事你不必理會，不過你這信是從何而來？”
“武諤是托萬金商會送的信，剛好我當時是萬金商會的一個雜役。”
李白聞言不覺詫異的看了徐清塵一眼，倒也沒多說什麽，接過蘇千遞來的烤兔。
還未動口，卻見其劍眉輕揚，輕笑道。
“怎麽，幾位既然來了，何不進來不來一敘。我這裏可是有大唐的宮廷佳釀竹葉青，在你們陰界可是喝不到的。”
“李白，果然是你！”
兩名陰將的站在洞口處，臉色很是凝重。
“唉，當年你二人追我，現在又來追我師弟，這倒是有些意思。不過這些年來，你二人還是沒有一點長進！”
“李白，你莫要得意忘形！”
聞言李白笑著搖了搖頭，說道。“我說的難道有錯嘛？是吧，鬼煞。”
李白話語方落只見，二人身前竟是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人影。
“哈哈，沒想到多年未見，你還是這般狂妄，不過你倒也有這個資本。”
“多謝誇獎。”李白灑然一笑，杯中清酒一飲而盡。
“一次派出三名陰將，看來我這師弟，倒真是的個不世之才啊。”
“當年若非我等疏忽，你何以活到現在。”黑甲冷聲道。
“這倒也是，不過你們敢嘛？這裏是凡界，你們是陰界，頻繁的涉足，想來即便不會被上界知曉，恐怕也會遭凡界驅逐。”
“你覺得凡界有這個能力嘛？”白甲冷聲道。
“凡界雖然是三界之中最弱的一界，但卻是根基所在，你覺得呢？”李白輕笑道。
“我承認，有你在此，今天我們帶不走他，但我不相信你會一直在他身邊。而且他的聲名與那柄劍的消息早已傳了出去，我就不信凡界的人不會動心。”為首的鬼煞說道。
“這倒是不用你們提醒，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，他對你們沒有絲毫的用處，反而若是傷了他，你們的下場會非常的淒慘。”
“你是說鬼谷子？”
李白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哼，你別在開玩笑了，這小子不是早就被逐出鬼谷了嘛。”
李白搖了搖頭。“我能說的就這麽多，你們若是想打，我隨時奉陪！”
.......
許是之前馬不停蹄的趕路，蘇千二人早已是身心俱疲，喝了點酒水之後，也是相繼睡了下去。
李白站在山巔前，望著漫天的飛雪，目光有些惆悵。
還有二十七年，雖說對於普通人來說也算是一段漫長的歲月，但對於修行者來說，不過是白駒過隙，轉瞬即逝。
而他卻是要追上自己，這又談何容易。
當日少年的豪言壯語，雖然有些可笑，即便到了現在，他還是不敢相信這個目標蘇千會達成，不過他卻很尊重蘇千的決定，如果換做是他，他或許也會這樣。
修行修行，修的不過是長生，不過是對於命運的一種把控。
而這時只見一道寒芒，突然飛射而來，直指李白後心，速度快到肉眼難以捕捉。
“怎麽，你就是這麽迎接老朋友的。”
李白雙指夾著那掠來的劍刃，輕笑道。
“死酒鬼！放開我！”
李白灑然一笑，屈指輕彈，便是將長劍置之一旁。
“我說，不就是當年拿你串了幾只烤魚嘛，出手用的著這般狠辣嘛！別忘了，當年為你重鑄也有我的一份。”
李白隨後又道。“不過倒也是，殺了我，或許是幫我師弟的最好的辦法。”
紫衣女子冷聲道。“哼！死酒鬼，我的確是想殺你，但你憑什麽說我是為了幫那個滿口大話的小子！”
“呵呵，若非如此，你為何還留在他的身邊，又為何屢次出手幫他。”
“幫他？這只是將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而已，我不想欠他什麽。至於我為何會留在他的身邊，是因為我想殺你。”紫煙冷聲道。
“或許吧，只是你一直在他的身邊，會給他招惹到不少麻煩。”李白苦笑著搖了搖頭，說道。
“大唐的事情早就傳了出去，為此，甚至是中州都來了不少人，為的便是你。你應該知道，能夠自我修煉的劍靈比起仙器也差不了幾分。”
“我知道你沒有認他為主，你隨我走吧。”
“哼，憑什麽？”
李白沒有說話，目光轉向了那道漸漸清晰的身影之上。
“紫煙，你隨師兄去吧，對於你，我確實沒那個資格。”
“砰！”
蘇千話語方落，整個人如受重擊，身形倒飛而去撞到巨石之上，口中的鮮血絲絲溢出。
“就憑你這個臭小子，也敢命令我！”
紫煙冷聲道。
蘇千站起身子，苦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你誤會了，跟在我身邊，只會埋沒了你，而我也保不住你。”
“你真的要我走？”
蘇千點了點頭。
只見紫煙臉色很是難看，一道劍芒頓時朝著蘇千掠去。
沒有絲毫的留手，似乎就是要取走蘇千的性命那般，即便是那一旁的李白也是楞了一下。
而蘇千卻是沒有絲毫要躲的意思，臉上依舊掛著微笑，那道劍芒之中蘊含的力量足以將他殺死，但他卻不相信紫煙會真的殺死自己。
只是那道劍芒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駐，然而這一刻李白也是反應了過來，只不過紫煙本就與蘇千很近，那道劍影也是即將劈到蘇千身上，雖然其中大半的力量被李白化去，但依舊讓的蘇千重傷。
而紫煙也是消失不見。
“可惡！”
“師兄，不要追了，我沒事，況且這本就是我欠她的。”
服下了幾枚丹藥，蘇千長嘆道。
“我覺得當年的事，真是一個笑話。”
“怎麽，你後悔了。”
“沒有出一招，甚至連氣息都未曾透露絲毫，僅僅是幾句話，就將那三名陰將震退。”
“若是給你充足的時間，你也能辦的到，甚至比我還要強。”李白說道。
蘇千苦笑著搖了搖頭。“或許吧，只是可惜，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。”
“你跟我走吧，我可以幫你。”
“幫我？你覺得他會答應嘛？我知道，你之前為了我，應該做了不少事，雖然他一直沒有出現，但這已經是有些過了。況且我早已不是鬼谷弟子。”
聞言李白搖了搖頭，嘆聲道。
“你是我帶進來的，我又怎能放任你不管不問。至於師父，我會與他解釋清楚的。”
“師兄的好意，師弟心領了，只是我想靠自己的力量試一試。”
“但這很難，很難。”李白蹙眉道。
“至少我還有希望，不是嘛？”
看著那堅定的目光，李白不覺有些詫異道。
“師弟似乎早已有所打算。”
蘇千點了頭，笑道。
“算是吧。”
“可否告之於為兄？”
“呵呵，我覺得師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，畢竟我們還是對手，還是說師兄怕了？”
聞言李白看著那一臉笑意的蘇千，苦笑著搖了搖頭。
他自然知道蘇千話語中的意思，不管蘇千的打算到底是什麽，但絕對不可能是簡簡單單就能完成的，就像此刻蘇千臉上的笑容，顯得那麽刻意。
只是他攔不住，他也沒有資格去攔，那是對於生命的渴望，對於未來的憧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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